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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炭】今天的上弦之零大人依然如此迷人(一)

 

#鬼化炭,all炭,万人迷向,蛇恋不拆

#无惨重生,缘一复活,弦柱全员存活修罗场

#一时兴起之作,有大量私设ooc,做好避雷心理准备

 

以下正文

 

——

 

魇梦一直都觉得他们的上弦之零大人非常迷人。

虽然,用“迷人”二字来形容一只食人的恶鬼似乎并不合适。何况,这只鬼还是男性。

 

它着迷地凝视着那抹站在层层叠叠高楼上的身影。

 

——那是个身着黑色和服的鬼。

殷红的长发从脸侧垂落,久不见阳光的皮肤泛着苍白颜色,黑色纹路蜿蜒过额头还有半边脸颊,没入脖颈。

而令魇梦尤其着迷的,是对方那双低垂的、俯瞰着他们的红色的眼。

 

啊啊。

 

“据说上弦之零大人的眼睛,是烈日的颜色呢。”

魇梦用一种梦游般迷离的声音,向旁边的同伴呢喃道。

 

魇梦从未见过太阳。

然而,当它凝视着那双眼睛时,却恍惚有种太阳落在身上的错觉。

 

看上去如此温暖。

却又如此冰冷。

 

令鬼战栗。

 

“魇梦,”他的同伴却低声警告他,“不要僭越,我们该走了。你该知道,那位大人……并不喜欢别人长久窥视他。”

 

魇梦并不很愿意。

毕竟,下弦想见上弦之零一面,实在太难了。

 

上弦之零是鬼月中最神秘的鬼。

大多数低级鬼和猎鬼人知道鬼王座下有“十二鬼月”,却很少有人知,十二鬼月真正数目其实是十三。

 

壹之上,为“零”。

 

连作为下弦一的魇梦也只是在无限城里见过对方。大多数时候,上弦之零露面,都是替鬼王无惨传达命令。

每一次,魇梦都如现在一般遥望,难以靠近。

无限城扭曲的空间竖起屏障,隔绝对方与他们的距离。

 

印象里,它最靠近对方的时候,是一次他跪在鬼王身前汇报蓝色彼岸花蛛丝马迹时候。

对方站在鬼王身后阴影中,低眸看他。

那被“上弦零”三字切割出无数绯红碎片里,其中有一片倒影出自己的影。

 

……

 

“魇梦!”

他的同伴声音提高,将他从回忆唤醒。

 

这次下弦召集会议早已结束。他们该走了。

 

魇梦抿唇。

 

他看着高楼上那抹身影拂袖转身,向拐角处正抱臂等待,生有六只眼的鬼微微点头。

两人慢步走入黑暗长廊里。对方自始至终未给过他一眼对视。

 

魇梦认得,和上弦零并肩走在一起的,是上弦壹。

 

眼见对方和服最后一片衣角也消失在阴影里,它失落地呢喃出声:“零大人……”

 

意料之中没有回应。

 

——真不甘心啊。

 

魇梦抬手抚上自己的眼。

裸露出来的、刻着“下弦”二字左边眼瞳翻涌出不甘。

 

如果他能更强大一些——

更强大一些,能通过换位血战成为上弦——

 

是不是就能,离零大人更近一点?

让那双漂亮如曜日的眼睛,全都盛满他的身影。

 

——

 

静室内。

黑死牟看着眼前的鬼。

 

“兄长大人。”

红色长发的鬼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他面前,耳垂上花札耳饰摇晃,微微撩起眼睫看他。

 

那双漂亮的红眸,里面像有深红烈日燃烧。

尽管其中大部分面积已经被“上弦零”三个字切割得破碎支离,依然从龟裂的裂缝里透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火焰一样的漆黑纹路在对方身体上蜿蜒。从额头到左边脸颊,还有对方从衣物中露出来的修长脖颈,纤细手腕,都隐约可见纹路蜿蜒的痕迹。

像洗不掉的刺青。

 

虽然已经见了许多次,黑死牟仍有些恍惚。

 

也许是因为对方对他的称呼。

也许是因为对方额头的纹路。

也许是因为对方耳上挂着的那对过于熟悉的花札耳饰。

 

“我说过,你不必这样称呼我。”黑死牟道。

 

然而红发鬼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依然低声重复道。

“兄长大人。”

 

黑死牟皱紧了眉。

 

对方即使已经被无惨大人变成了鬼,忘却了所有记忆,却依旧执拗于寻找家人。

而无惨大人却告诉对方,自己是对方的“兄长”。

 

“作为兄长,当然要好好教导弟弟。”当时,无惨血红的眼睛盯着他,“无需质疑我的决定。他和缘一不一样——他会成为我最锋利的刀,最完美的……作品。”

 

无惨说到“完美”二字的时候,语气中竟带一丝向往。虽然,更多是黑死牟不太能理解的偏执与疯狂。

 

他只能沉默点头。

 

尽管“弟弟”这个词,在黑死牟的生命里,已经消失了许多年。

他厌恶与之有关的一切。

 

好巧不巧,这个便宜“弟弟”却继承着那人所传下的东西。

他最为厌恶憎恨之人所遗留的东西。

 

甚至,同样天赋异禀。

 

——天生能承受无惨大部分的血,不必教导就能通晓日之呼吸。几年时间不到,就成为凌驾他、凌驾十二鬼月之上的上弦之零。

 

甚至……他亲眼目睹,对方坐在没有关窗的房间里,独自一人,在凝视窗外旭日初升。

 

——他竟能直视阳光。

 

尽管如此。

 

黑死牟低头看着少年的发旋,想起他伸手触摸时的感觉。

是柔软的。温顺的。像豢养的家猫光滑柔顺的皮毛。

却也冰冷、没有温度。和所有的鬼一样。不再属于人类。不能再归于光明。

 

“炭治郎,”黑死牟终究道,“你说要与我单独谈的,是什么事。”

 

炭治郎抬眼。

被“上弦零”三个字占满的眼眸很难看出他的真实心情。

只不过,那属于少年的外表相当俊秀,仰头看人的时候会稍稍歪头,唇角微弯。

倘若忽略他异于常人的外表和尖锐漆黑的指甲,应该会是个让人一见面就会心生好感的少年。

 

他道:“我想问兄长大人一个问题。”

 

黑死牟:“问。”

 

炭治郎道:“兄长大人,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

 

黑死牟眉头抽动了一下。

 

妹妹?

他没有妹妹。或许曾经有过,但——时间太久了。属于人类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况且,当他跨过人类的界限之时,对那些人,已经没有记忆的必要。

 

但炭治郎——

他并不清楚炭治郎的身世。

 

唯一清楚的,是三年前一个雨夜,无惨抱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回到无限城中。

当时鬼王眼瞳赤红,唇色亦如刚饮过血一般殷红艳丽。因为抱着人,被纷飞雨丝打湿蜷曲的鬓发蜿蜒在额角,形容有些许狼狈。

 

黑死牟所了解的无惨,一向厌恶狼狈。

可那时对方却似乎很愉悦,从来未有的愉悦。

 

黑死牟沉默了会,道:“为何这样问。”

 

炭治郎并没有隐瞒。

他姿态相当乖巧,是标准的弟弟面对兄长的姿态。那把由他自身血肉所化成的长刀被放在身侧。他道:“我前几天遇到一个女孩,一见面就喊我哥哥,还说我本来的名字,应该叫——”

 

那双刻着“上弦零”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回忆那个姓氏的发音——

 

“……灶门,”成功复述出这个姓氏,他有些开心地弯起唇,“灶门炭治郎。她说这是我的名字。”

他说着,看向黑死牟。

“兄长大人,所以,这是我们身为人类时候的姓氏吗?”

 

黑死牟面无表情。

“我人类时候的名字,叫做继国严胜。”

 

炭治郎疑惑道:“继国?所以我原本的名字,应该是继国……炭治郎?那位女孩,是认错人了吗?”

说到这,年轻的鬼忽然微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读得不是特别顺畅呢。”

 

黑死牟眉头抽了抽。

何止不顺畅。

简直……不知所谓。

 

对面人还在继续:“我还是觉得灶门更好听一点。况且,那女孩也生得很面善……兄长大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真的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鬼里有怪癖的很多。比如只吃女人的童磨,不杀女人的猗窝座。

而上弦零,有着喜欢乱认弟弟妹妹的习惯。上次领回来的弟弟,是那个颇受无惨大人喜爱的下弦五。还有下弦五一堆家属。把无限城闹得乱哄哄的。

 

对方特意换了一身白色和服,站在一群蛛鬼中,依然显得突兀。

那双烈阳一样的眼和深红长发,即使被命运拖进长夜,依旧能灼人眼眸。

 

黑死牟低头,六只眼睛一起盯着眼前少年,瞳仁深深倒影出炭治郎的影。他低沉打断了炭治郎的话。

“记住了,你只有我一位兄长。没有其他任何兄弟姐妹。”

 

只我一个。

没有其他。

 

黑死牟伸手抚上少年的头。

深红发丝从指掌间流淌而过。像流水。像零落的残阳。

 

……令人怀念。

 

脑海中却忽然响起鬼王阴冷的声音。

 

“黑死牟,带炭治郎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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