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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炭】今天的上弦之零大人依然如此迷人(二)

 

#all炭,鬼化炭,万人迷向,蛇恋不拆

#无惨重生,缘一复活,弦柱全员存活修罗场

#有大量私设ooc,请自行避雷


以下正文


——


黑死牟推开门时,无惨正站在书柜前背对他们。

听到声响,头戴白色礼帽的鬼王便转过头,一双殷红的眼睛望向他……旁边的炭治郎。

 

“无惨先生,您找我有事?”

少年清亮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无惨面无表情。

他的肤色偏于苍白,因为显出几分病态,漆黑的发丝蜷曲垂落在两颊,目光阴郁冰寒,唯独盯着炭治郎时候,显出一点奇怪的炙热,仿佛被少年身上的红色映出了火光。

 

无惨搭在书页上的指节用力,手上珍贵的书籍瞬间化为了飞灰。

他缓缓道。

“若我无事,就不能找你了?”

 

炭治郎似乎完全没有觉察到鬼王话中潜藏的危险,只是顺着他的话,好脾气地回答道:“当然不是了,如果是先生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找我都可以——毕竟,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只是,听到炭治郎的回答,无惨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

他继续冷冷追问道。

“倘若我不是呢?”

 

炭治郎刻着“上弦零”三个字的眼睛眨了眨,弯唇笑了一下,耳垂上的花札耳饰也随着他动作而晃了晃。

“先生可真爱开玩笑,”他道,“不过,如果按您的意思,即便当年您没有救我,我现在身体里依然流淌着您的血。按血缘关系来讲,您应当是我的亲人——”

 

无惨看着炭治郎用那双如灼灼红日的漂亮眼眸看着他。

鬼的眼睛没有高光,那红日也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薄雾,隔在遥远云层之外。

分明如此靠近,却又如此远离。

 

他听到少年理所当然、偏执地继续道:

“而亲人……是必须保护在身后、无论怎样流血受伤,也绝不能后退半步的最为重要之人。”

“所以先生,即使您没有救我,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您呼唤我,我都会来到您身边。如您所愿。”

 

他的回答十分坚定。

可无惨苍白阴冷的脸色却未见好转,额头鬼化所浮起的筋络血管反而愈发清晰。

 

“是么。”他吐出两个字。

 

黑死牟眉头抽了抽,从无惨说话的语气里听出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毫无疑问。鬼王此刻怒火满溢。

可是,鬼王因何愤怒?

 

他知道鬼王有窥视炭治郎的喜好。

 

在炭治郎还不是上弦零的时候,少年每天所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交谈过的人和鬼,连少年自己恐怕都未必有鬼王清楚。

——似乎不把人完完全全掌控在手心里,就永远无法安心。

 

因为鬼王的吩咐,上弦们都曾是炭治郎的老师。

只是他们以前从没教过少年这样的幼崽,大多是想到什么教什么。

黑死牟教的是血鬼术和呼吸法。教导过程还算顺利——忽略被对方无意识用出的日之呼吸所惊讶到外。

不过后来,他却听说上弦六堕姬在教导对方所谓成人之礼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无惨割破了头,几个月过去了还安不回去,在自己兄长妓夫太郎手里哇哇大哭。

 

黑死牟看着无惨此刻注视炭治郎的眼。

血红瞳孔竖直收缩,尖锐逼人,像淬毒的、盯上猎物的蛇。

 

无来由的,他忽然想起以往许多次,他在炭治郎脖颈上见到的伤。

伤口并不大,却极为细密。绯红如花瓣落在雪地,刺眼得很。

 

像咬痕,又像……吻痕。

 

可按照上弦身体的愈合能力,不该留有这样的痕迹。

除非,留下这些痕迹的,是掌控了世间所有鬼身体和血液的鬼王本身。

 

“黑死牟,你退下。”

 

黑死牟听到鬼王声音。

下一刻,面前的门便被巨力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景象。

 

黑死牟脸庞上的六只眼睛凝视着门,没有立刻离开,手缓慢抚上腰间刀柄。

待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却感到讶异。

 

——他方才,究竟想干什么?

最注重阶级礼仪、从不越矩半分的他,究竟……想做什么?

 

黑死牟抿唇。

他低头,控制着僵硬的右手从刀柄落下,藏进深紫衣袖里。

而后转身离去。

 

……

 

“过来。”

无惨对炭治郎道。

 

炭治郎迈步走过去。

只是没走两步,他便感觉背后有一股巨力袭来,附上他背脊,推着他跌进无惨怀中——是无惨鬼化形成的触手。

 

来得及拔刀,也可以斩断——

长期丰富的战斗经验令炭治郎迅速做出判断。

 

……但,没有必要。

对方是【亲人】。

必须保护的、容忍的……存在。

 

“炭治郎。”

无惨低头在他耳边唤他,声音带上些许低哑。

 

这样近的距离,炭治郎能嗅到男人身上的气息。

身为鬼王的无惨,身上却有一股冷冽的、苦涩的药香。气味很淡。若非他的嗅觉过于灵敏,也无法将之从对方浑身过于浓郁的血腥味里分辨出来。

 

“……唔……!”

炭治郎唇边忽然溢出一点闷闷的音节。

 

疼痛从脖颈处传来。

是无惨张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小块血肉被对方撕咬下来,嚼进口中,在脖颈上留下细碎伤痕。

 

身为鬼的痛觉虽并不像人类那样敏锐。却到底还是会疼。

 

但炭治郎没有喊疼,只是微微睁大眼睛。

“上弦零”三个字烙在他眼中,随着瞳孔缓慢收缩扩大。

 

“先生……”

炭治郎低声道。

 

无惨没有回答,只专注于进食。

安静的室内,血肉嚼动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只是他们都并不是人,进食对他们而言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反而由于过于接近的距离,连血腥里也漂浮着暧昧。

 

“先生,”炭治郎微微侧过头任由无惨啃咬,睁着没有高光的眼眸看着天花板,半晌,忽然道,“我也饿了。”

 

无惨埋首在炭治郎肩窝,闻言仍然没有说话,却将一只手抬起来,放到了炭治郎唇边。

炭治郎习惯性低头,咬住了无惨指尖。

 

作为上弦,他的体质特殊,并不像其他鬼一样必须依靠啃食活人血肉为生。

 

只要能够吸食血液——无论是人类亦或是鬼,都能够令他存活下去。

 

而越是强者的血液越是香甜。

炭治郎的舌头已经被养得很叼,毕竟大多时候,他的食物来源,都来自于将他变成鬼的,无惨的……血。

 

尖牙咬破指尖,冰冷香甜的血液淌入口中。

鬼王的磅礴力量在身体中激荡,冲刷过鬼化后已经彻底冰冷的身体,竟产生出一点热意和酥麻的晕眩。

 

炭治郎脸颊浮现一点薄红,呼吸急促了几分。

他一点点吮i吸着无惨指尖上的血。吸食得很仔细,很认真。

 

炭治郎向来是个不浪费食物的好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无惨进食进入尾声。

 

炭治郎感觉到男人冰冷湿滑的舌尖舔过他脖颈上伤口,惹起一片战栗。

而后,耳垂被对方咬了一下。

 

无惨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告诉我,炭治郎,这也是亲人之间会做的事吗?”

 

亲人会像他们一样拥抱互食么?

用最亲密的距离,做最残忍的交易。

 

手指被从口中抽出,上面已被晶亮的唾液沾满。

炭治郎唇上也还盈着些微水光。他没有去擦,只歪了歪头,回答。

 

“先生,我不知道。”

 

无惨并不满意他的回答。

他低头凝视着炭治郎。

 

早在上辈子他就已经知道,眼前少年在成为鬼后,是能够真正克服阳光、不断进化的完美生物。

然而,这样与生俱来的、令人艳羡的天赋,偏偏却被上辈子的对方弃如敝履。为了那些所谓的【同伴】【亲人】,甚至不顾他的劝说和挽留,头也不回地回到人间,留他独自沉入地狱里。

 

重来一回,他本该在炭治郎尚还弱小时,完完全全将其吞食殆尽,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血肉里,从对方的细胞里分析出不惧阳光的奥秘,将其化为自己的能力。

纵使解析过程应当会很漫长,但以他之谨慎,不该留一个有能力取走自己性命的人在这世上。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反复一次又一次掠取对方的血肉。虽能获得短暂在阳光下行走的力量,解析血液奥秘的过程却变得更加缓慢。

 

为什么。

 

无惨伸手捏起炭治郎下颚,拇指仔仔细细擦拭过少年唇边残留水渍。

 

大概是报复。他想。

是对对方上辈子竟敢将他一生追求之物如此弃如敝履践踏的报复。

 

他要把天上的太阳取下来,藏进最深的黑暗里,修剪枝节,养成一株独属他的蓝色彼岸花,只为他一人盛放。

 

思及此,无惨眸色蓦然变暗。

他想起方才从炭治郎和黑死牟对话中听来的信息。

 

【灶门】、【妹妹】、【亲人】。

 

他知道自己对炭治郎的掌控正在变弱。

以前,他只要想,就能通过炭治郎的眼睛,看到对方所看到的一切,知晓对方所想的事情,命令对方按他的意思行动,一如他对其他所有鬼身体与思想的绝对掌控。

然而现在,他接收到的信息,却在已经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十分模糊。

 

于是他发现了。他在吞食对方血肉,企图解析出克服阳光的奥秘的同时,竟然也在被对方血肉所影响。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绝不允许——绝不允许炭治郎离开掌控,去往曾经身为人类时候的亲人身边,然后对着他说什么【亲人……是必须保护在身后、无论怎样流血受伤,也绝不能后退半步的最为重要之人】类似的话。

 

炭治郎心中最重要的,难道不该是这辈子重新赐予炭治郎生命、让炭治郎成为完美生物的他吗?

 

对方是独属他的蓝色彼岸花。

没有人能从他的领地里带走他亲手栽种、培养绽放的花。

 

无惨倏然将拇指从炭治郎唇边移开,倾身在少年薄如绯樱的唇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任何人都不能——!

 

——

 

仲夏。

红日如火在空中高悬。

 

阳光照耀下,不知名的蓝色花朵在墓前摇曳。

 

一位身披红色羽织,腰间佩刀,长长黑发高束脑后的青年剑士正单膝跪在古老的墓前,双掌合十,目眸阖起。

他似乎惯于面无表情,即便是在祭奠,也未曾流露诸如悲伤之类的情绪。

 

离墓地不远处的树荫里,一个穿着鬼杀队队服、眼下有泪痣的少年正抱剑等在那里。

 

眼见青年剑士祭奠完毕起身,灶门竹雄睁眼,从树荫底下走出。

 

对于眼前这位自称是他们家先祖灶门炭吉的故人之后代,此番前来想要祭奠先人亡者的青年剑士,灶门竹雄其实依然心怀疑虑。

任谁在执行鬼杀队任务时候,看到一位手拿凡铁的剑士轻而易举斩断恶鬼头颅,也会像他那般惊异不解。

 

时透缘无。

对方所告诉他的名字。

这姓氏总令灶门竹雄想起鬼杀队里面那位年纪极轻便成为柱,同样沉默寡言的少年。

 

或许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族也说不定?

 

灶门竹雄不确定地想着,看到青年剑士高束黑发在风中飘扬,末端却渐变成蜿蜒流泄的红。

不知道是否因为今日阳光太过炽烈,或者是他的错觉,那红色似乎比灶门竹雄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面积更多也更深了一些。

 

灶门竹雄喊道。

“时透先生。”

 

站在墓前的青年剑士转身看他。

那张俊美冷冽的脸显露出来,沐浴在正午光中。青年目眸中隐约蕴着与高天炙阳相似的红,莫名让竹雄想起他那失踪多年的兄长。

 

“炭治郎……哥哥。”


TBC.


—— 

 

 无惨:【他要把天上的太阳取下来,藏进最深的黑暗里,修剪枝节,养成一株独属他的蓝色彼岸花,只为他一人盛放。】

可是屑老板不知道,蓝色彼岸花只能盛放在白天,阳光最为热烈的那几天(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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